第五十五章打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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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思源懊惱地捶床，他覺得自己沒說錯，淩晗和他表白沒多久又沒事人似的和別的女人打得火熱，任誰都會生氣。可見著淩晗的表情，他又覺得好像自己做錯了。
可要拉下面子道歉，萬萬不可能。
此後淩晗盡量避免和護士說話，小護士像是感受到了什麽，不再像以前那樣和他淩晗肆無忌憚地聊天嘻哈。
淩晗一個人在樓下轉悠，忽見一輛車開過來，車門打開，西裝革履的秦永從車上走下來。
淩晗打了聲招呼，秦永沖他微笑示意，淩晗從這個笑容裏覺出幾分冷淡。
正要繼續搭話，秦永已經走遠了。
淩晗將要說的話咽回肚子。
秦永走進病房，向陸思源匯報了些許工作，陸思源聽得很認真。兩人談完正事後，秦永道：“你覺得他真是來照顧你的？”
他指的誰，不言而喻。
陸思源：“難道不是？”
秦永笑著搖搖頭，“他是無路可走才求到你這裏。”
淩晗和常歡的案件已經了結，新聞媒體卻並沒有放過他，關於他的傳聞沸沸揚揚，負面有之，正面也有之。淩晗徹底火了。
如果放在其他娛樂公司，依照淩晗這個火法，肯定會有針對性的推介宣傳，可自淩晗踏入南安醫院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禮拜，公司沒有給他一個工作機會，就連之前阿坤提到的電視劇角色試鏡也不了了之。
他是一個被放棄的人。
所有人心知肚明。
就連阿坤也漸漸對他不再上心，人氣是有了，如果人氣不能轉變成實際的利益，那人氣就是狗屁。
淩晗止口不提他工作上的事，在其他人看來卻覺得他心思深沈。任何人在這樣的困局之下都會尋找出路，從淩晗以前的表現看，他對名望和錢財充滿了欲望，突然清心寡欲地當起聖人，誰都不會相信的。
“上次記者招待會的事犯了公司大忌，淩晗以後不會得到任何機會了。”秦永說，“他心裏應該很清楚自己的處境，所以會尋找新的機會，而你，是他最好的選擇。”
陸思源卻笑了笑，淡然道：“我知道。”
秦永一楞，“思源，最近他的改變的確很大，可不要忘了一句話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。新聞挖出來的黑料十有八九都是真的，我不覺得這樣的人會突然間轉性。”
陸思源沈默片刻，道：“難道就不允許別人變好？以前犯過的錯，難道要被唾棄一輩子？”
“那是他犯錯必然付出的代價。”秦永的表情難得嚴肅，“如果犯了錯不用付出代價，那這個世界誰會繼續做好人？如果壞人低頭道歉就可以得到原諒，叫那些善良的人怎麽甘心？”
“說得太嚴重了，我不想聽這些。”陸思源皺起眉頭。
秦永：“你真的相信他是來照顧你的？”
“對。”陸思源的語氣很沈靜，“我相信他。”
“要不要打個賭？”
“什麽賭？”陸思源挑眉。
“賭他在你出院之前一定會提要求，如果他提了，證明他就是利用你，以後我們不再與他來往，如果他不提……我不會再幹涉你和他之間的事。”
陸思源似笑非笑，“你幹不幹涉對我來說不重要，我做決定不會受任何人擺布。”
秦永氣得微微皺眉，忍著怒氣道：“你賭不賭？”
陸思源笑著搖搖頭，“好吧。”
態度始終不置可否，讓人不明白他在想什麽。
兩人打賭的事淩晗一無所知，他心情有些不好，因為他從阿坤口中得知因為自己攪亂記者招待會的事，某個高層和幾個管理者因處理不當落馬了，換上的人據說都是朱北賢的人。
淩晗稍稍一想，便知道自己被朱北賢當刀使了。難怪他突然好心地給自己申述機會，原來是為了對付其他人。
想想有些郁悶。
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心態，繼續全心全意做陸思源的護工。陸孔雀並不難伺候，極少折騰他，可相對的話也變得很少。以前兩人會鬥嘴開玩笑，可現在陸思源像是變成了第一次見面時的樣子，冷漠，不好接近。在加上之前兩人鬧得有些不愉快，淩晗也比較克制自己，兩人就像是真的病人與護工的關系，不越雷池半步。
就這樣在各懷心思中的半個月後，陸思源出院了。
出院的前一天，陸思源讓淩晗單獨扶著自己在草坪上散步，醫院的草木茂盛，空氣清新怡人。半個月的悠閑生活，讓淩晗頗為留戀。
“你有沒有想對我說的？”陸思源問。
“嗯？”淩晗莫名其妙。
“聽說最近你接不到工作，是嗎？”
暗示性極強的話讓淩晗一楞，如果是別人可能就順水而下，說些自己的難處借機提點要求等等，可淩晗自認為受過陸思源太多恩惠，不想再求他。
“還好，暫時不考慮這些。”淩晗很官方地說，“反正好久沒度假了，休息休息也不錯。”
這幾天說是照顧，其實陸思源並沒有怎麽使喚他，日子過得十分滋潤，不過小護士的事始終像根刺插在心裏。陸思源怎麽可以這樣想他呢？
“真沒有其他要對我說的？”陸思源又問。
淩晗覺得今天的陸思源怪怪的。
“真沒有，要不你說說，我該說什麽？”
陸思源卻別開頭，不再說話，在轉頭的瞬間，淩晗無意間見到他的嘴角微揚，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。
第二天秦永來接陸思源出院，兩位大爺根本不用自己動手，站在外面等著人收拾，淩晗小蝦米一只，只能留在室內老老實實地收拾自己的行李。
站在走廊上，秦永問：“怎麽樣，他提要求沒有？”
陸思源望著室內忙上忙下的淩晗，搖搖頭。
秦永很驚訝，“他沒有向你提工作的事？”
“沒有。”
“真不可思議……”秦永嘟囔，“難道我真的看錯他了？”
“這次是我贏了。”陸思源低聲道，“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的不是。”
秦永聳聳肩，“OK，以後我不會再說他的壞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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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要拉下面子道歉，萬萬不可能。
此後淩晗盡量避免和護士說話，小護士像是感受到了什麽，不再像以前那樣和他淩晗肆無忌憚地聊天嘻哈。
淩晗一個人在樓下轉悠，忽見一輛車開過來，車門打開，西裝革履的秦永從車上走下來。
淩晗打了聲招呼，秦永沖他微笑示意，淩晗從這個笑容裏覺出幾分冷淡。
正要繼續搭話，秦永已經走遠了。
淩晗將要說的話咽回肚子。
秦永走進病房，向陸思源匯報了些許工作，陸思源聽得很認真。兩人談完正事後，秦永道：“你覺得他真是來照顧你的？”
他指的誰，不言而喻。
陸思源：“難道不是？”
秦永笑著搖搖頭，“他是無路可走才求到你這裏。”
淩晗和常歡的案件已經了結，新聞媒體卻並沒有放過他，關於他的傳聞沸沸揚揚，負面有之，正面也有之。淩晗徹底火了。
如果放在其他娛樂公司，依照淩晗這個火法，肯定會有針對性的推介宣傳，可自淩晗踏入南安醫院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禮拜，公司沒有給他一個工作機會，就連之前阿坤提到的電視劇角色試鏡也不了了之。
他是一個被放棄的人。
所有人心知肚明。
就連阿坤也漸漸對他不再上心，人氣是有了，如果人氣不能轉變成實際的利益，那人氣就是狗屁。
淩晗止口不提他工作上的事，在其他人看來卻覺得他心思深沈。任何人在這樣的困局之下都會尋找出路，從淩晗以前的表現看，他對名望和錢財充滿了欲望，突然清心寡欲地當起聖人，誰都不會相信的。
“上次記者招待會的事犯了公司大忌，淩晗以後不會得到任何機會了。”秦永說，“他心裏應該很清楚自己的處境，所以會尋找新的機會，而你，是他最好的選擇。”
陸思源卻笑了笑，淡然道：“我知道。”
秦永一楞，“思源，最近他的改變的確很大，可不要忘了一句話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。新聞挖出來的黑料十有八九都是真的，我不覺得這樣的人會突然間轉性。”
陸思源沈默片刻，道：“難道就不允許別人變好？以前犯過的錯，難道要被唾棄一輩子？”
“那是他犯錯必然付出的代價。”秦永的表情難得嚴肅，“如果犯了錯不用付出代價，那這個世界誰會繼續做好人？如果壞人低頭道歉就可以得到原諒，叫那些善良的人怎麽甘心？”
“說得太嚴重了，我不想聽這些。”陸思源皺起眉頭。
秦永：“你真的相信他是來照顧你的？”
“對。”陸思源的語氣很沈靜，“我相信他。”
“要不要打個賭？”
“什麽賭？”陸思源挑眉。
“賭他在你出院之前一定會提要求，如果他提了，證明他就是利用你，以後我們不再與他來往，如果他不提……我不會再幹涉你和他之間的事。”
陸思源似笑非笑，“你幹不幹涉對我來說不重要，我做決定不會受任何人擺布。”
秦永氣得微微皺眉，忍著怒氣道：“你賭不賭？”
陸思源笑著搖搖頭，“好吧。”
態度始終不置可否，讓人不明白他在想什麽。
兩人打賭的事淩晗一無所知，他心情有些不好，因為他從阿坤口中得知因為自己攪亂記者招待會的事，某個高層和幾個管理者因處理不當落馬了，換上的人據說都是朱北賢的人。
淩晗稍稍一想，便知道自己被朱北賢當刀使了。難怪他突然好心地給自己申述機會，原來是為了對付其他人。
想想有些郁悶。
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心態，繼續全心全意做陸思源的護工。陸孔雀並不難伺候，極少折騰他，可相對的話也變得很少。以前兩人會鬥嘴開玩笑，可現在陸思源像是變成了第一次見面時的樣子，冷漠，不好接近。在加上之前兩人鬧得有些不愉快，淩晗也比較克制自己，兩人就像是真的病人與護工的關系，不越雷池半步。
就這樣在各懷心思中的半個月後，陸思源出院了。
出院的前一天，陸思源讓淩晗單獨扶著自己在草坪上散步，醫院的草木茂盛，空氣清新怡人。半個月的悠閑生活，讓淩晗頗為留戀。
“你有沒有想對我說的？”陸思源問。
“嗯？”淩晗莫名其妙。
“聽說最近你接不到工作，是嗎？”
暗示性極強的話讓淩晗一楞，如果是別人可能就順水而下，說些自己的難處借機提點要求等等，可淩晗自認為受過陸思源太多恩惠，不想再求他。
“還好，暫時不考慮這些。”淩晗很官方地說，“反正好久沒度假了，休息休息也不錯。”
這幾天說是照顧，其實陸思源並沒有怎麽使喚他，日子過得十分滋潤，不過小護士的事始終像根刺插在心裏。陸思源怎麽可以這樣想他呢？
“真沒有其他要對我說的？”陸思源又問。
淩晗覺得今天的陸思源怪怪的。
“真沒有，要不你說說，我該說什麽？”
陸思源卻別開頭，不再說話，在轉頭的瞬間，淩晗無意間見到他的嘴角微揚，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。
第二天秦永來接陸思源出院，兩位大爺根本不用自己動手，站在外面等著人收拾，淩晗小蝦米一只，只能留在室內老老實實地收拾自己的行李。
站在走廊上，秦永問：“怎麽樣，他提要求沒有？”
陸思源望著室內忙上忙下的淩晗，搖搖頭。
秦永很驚訝，“他沒有向你提工作的事？”
“沒有。”
“真不可思議……”秦永嘟囔，“難道我真的看錯他了？”
“這次是我贏了。”陸思源低聲道，“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的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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